第一章·学习委员与纪律委员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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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荒漠之中，有一样东西
它曾使我的心灵为之震惊。
那是一处峭岩，一座光荣的坟墓……
——普希金《致大海》
其实在小的时候，张新杰和叶修有过一面之缘。
很凑巧的相遇。在一次画展。
并不是什么名画家。现场摆得凌乱个性，像是一个落魄画家的画室，还有着颜料和画架。
现在想想那画家真是大胆，不怕别人会在他的画上偷描一笔？
张新杰那会也不知道什么是艺术，说实话，画布上上那些凌乱无稽的色块和斑点即使是现在的张新杰也不能理解。
他去参加那个画展不过是偶然——他的母亲喜欢那些抽象或者意象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拽着他去。那会他刚放学，还穿着校服带着校牌……
她太喜欢了，以至于连松开了牵着张新杰的手都不知道。张新杰在原地等着她——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而且处理的游刃有余。二十分钟，他母亲就会找回来，如果没有，就去前台找广播。
二十分钟。
他看见很多人在他身边走过。
而有一个男孩在他面前停下，指着他的脸说，你这里被颜料弄脏了，我给你擦一擦？
那就是叶修。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那男孩很快就被另一个男孩拽走了。
不过那块手绢上绣着名字。
他叫叶修。
其实这件事早就被张新杰遗忘了。
被母亲拽去随便什么场合的事情太多，他忙着看着他母亲，省得哪天她把她自己都丢了。
那天在舞台上，他安排完人员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叶修。叶修正专注地看着背景板的设计稿，些许碎发从耳侧垂下来，细碎而凌乱……
专注。
那时他想，如果叶修有什么品质称得上是魅力，大约就是这个——专注。
专注得做事。
专注得看人。
架子塌下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即使是第一次被母亲放开手的时候也没有体会过。
几乎是本能的喊出声。
跑过去。
拽着叶修看过一遍。
庆幸的感觉太强烈，不自觉地流泪。
然后叶修伸手把眼泪擦掉。大约是架子上还有些颜料，叶修手上沾到了些，正好被抹在脸上。
然后听见叶修笑着说：“这下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了。”
于是他记起来
原来是叶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