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叶张]不是最初之地，不是最终之地02
OOC不知有没有，慎入；
竟然5000字，哎，好想拆成两更啊【亲，你是27号凌晨更新的好吗，已经不是日更了！！！
圣诞也过完了，甜也甜过了，接下来就收拾收拾准备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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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
言语低沉，宛若流冰。
张新杰又缓缓闭上眼，不想再回想起那一幕。
……
自由活动的时间一结束，所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训练。
有些东西没变，比如周泽楷的寡言，黄少天的话唠，喻文州的手残，叶修的嘲讽，方锐的“真诚”……但是有些却不太一样。
“我去，你真的是张新杰吗！！！你不觉得你最近更加心脏了吗！这么灭绝天理没有人性的作战方案真的是你这个严谨的张新杰想出来的？你确定没被那个没有下限的叶不修附体？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性了！心脏们的智商怎么都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连张新杰你都这么没有下限了！”作战会议室里的众人听完张新杰的对于下一个对手的作战方案后都有点愣神，这种时候黄少天的话唠就显示出了填屏的新作用……
“我只是用最合适的方案罢了。”张新杰推推眼镜，对于黄少天的文字泡一如既往的忽视。
“不不不！！！你原先可不是这种最合适。你原先是最稳妥最合适好吗！这是什么！这分明是最没下限最合适好吗！你真的确认这是你写的？不会你和叶修合伙坑我们吧？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叶修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说说说！！！”黄少天这种机会主义者对于变化的把握还是很细致的，完全没有听信张新杰的解释，继续发动填屏技能。
而周围的一圈人除了叶修，都盯着张新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黄少天的话。
“你觉得这样不好？”张新杰倒是没有解释，只是笑笑反问一句。
结果黄少天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了……
这个方案说是没下限，但是绝对是个好方案，大家都是打了这么久荣耀的大神，这点还是很清楚的。但是问题是，这个方案是张新杰提出来的，明显画风不对好吗？
黄少天接不上话了，只好看了自家队长一眼，喻文州似乎在思索什么，收到自家队员的求救，接口道：“新杰的方案很优秀，我们下一场就这么办吧。我想你们应该都没有意见。”
肖时钦点头表示同意，一直坐在首席笑眯眯地叼着棒棒糖不说话的叶修也不反对。队伍中的其他人自然更没有什么意见，喻文州环视一圈又继续说道：“不过新杰，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份方案的？这并不太像你平时的思路啊。”
“那不重要，合适就好。我们是来打比赛的，只要能赢、能夺冠怎么都行。你说对吧，四亚？”叶修终于拿下嘴里的棒棒糖，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嘴，还顺道嘲讽了一下张佳乐。
“靠靠靠，叶修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你难道就不好奇！你该不会是知道什么内幕吧！赶紧如实招来！”张佳乐听见四亚这个词真是觉得肝儿都疼，出去逛了三天的好心情毁于一旦。果然有叶修在的地方就没有爱，忍不住默默吐槽一句警察叔叔就是他！
“就是就是。叶不修，你肯定是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本剑圣，本剑圣饶你不死！还有张新杰你刚才是笑了吧是笑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和叶修一样心脏到没下限了？简直诡异好吗！快说说你到底被施了什么咒语？我们好研究研究你还有没有救！”不管叶修嘲讽的谁，只要叶修刷过存在感，总是会被集火，其中又以黄少天的转火最为迅速。
叶修又重新叼上棒棒糖，耸肩摊手，对于黄少天纯垃圾的垃圾话完全免疫。
倒是张新杰略一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往常淡然无波的样子，只是随口答了句“这样也不错”。
黄少天再次无言......
叶修见黄少天在张新杰这里两次吃瘪，很给力的笑了。虽然低着头，但耸肩的频率绝对是不加掩饰。
黄少天又要炸毛，却听叶修又说道：“我说剑圣大大，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亏你还是联盟第一的机会主义者。新杰这是最近高兴呢。”
“我去叶修！你竟然讽刺我！简直不能忍。来PKPKPKPK！本剑圣就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联盟第一的机会主义者！”黄少天对叶修的仇恨值可是日积月累，都不用仔细拉，就能OT。
不过虽然自家剑圣被叶修拉走了仇恨，但是蓝雨的喻文州可不是会随便忽视大局的，拉了一下黄少天，又接着问道：“开心的事？是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谈恋爱了啊。”叶修又是嘲讽一笑，结果倒是没能被集火——在座的一圈人已经被话里那三个字给打懵了。
谈恋爱？张新杰？
“和谁？”喻文州又是问出了家的心声，大家赶紧朝张新杰和叶修看过去，等着他俩谁给解释一下。
“我啊。”
……
……
……
虽然这个组合冲击有些大，但是大家还是很快适应了。
毕竟最重要的还是打比赛，这两个人又不是闲着没事秀恩爱的人，尤其张新杰更加不是，所以大家适应起来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谈恋爱的张新杰似乎确实是快乐了些。这份快乐体现在他每天微微上翘的嘴角上，体现在他更显生动的言辞上。当然，就像上面那件事一样，这份快乐也体现在了他依然严谨但却愈加自在的战术上。
不过中国队的对手恐怕就不太快乐了。
中国的赛程很顺利，有惊无险的走过了半决赛。比赛很精彩，国内被荣耀吸引的观众越发多起来。决赛将至，国家队的全员都更有压力，但也更努力更有激情。
毕竟，冠军是他们最大的荣耀，更不用说是世界冠军。
但顺利在此时终结了。
决赛第一场中国队10-11惜败美国队。
队员情绪有点低落。
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是平时言语中大家都会尽力避开上一场失败，只是强调下一场会赢。
张新杰看出来了，但是他却没有好的办法。
毕竟这里不是韩文清率领的霸图。不是一句一如既往既可以说服所有人的。
“瞧你们这样子，啧啧，压力大吧？不如和我一样退役？这样压力小，反正不用上场啊。不管你们谁下来，我都可以替你们上啊，这样不就没压力了。”
“靠靠靠！！！叶不修你休想！我才不会把机会让给你！等着瞧吧，本剑圣绝对会叫他们见识一下最伟大的剑客是什么样子！绝对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候你就感谢本剑圣让你有机会带个世界冠军的戒指吧！”
“黄少久违的说了一句人话啊。不过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件事还是得我来啊。”方锐点头道。
“开什么玩笑，区区美国队而已，还不是分分钟拿下。”唐昊嘴角一扬，一脸嘲讽姿态。
“会赢。”倒是新晋荣耀第一人、枪王周泽楷，语调平常、语速平常，当然词量也与平时一般无二，俨然大家之风。
叶修不禁感慨道：“看看人家枪王大大这气度，话唠剑圣弱爆了好吗。”
“叶不修，我要跟你PKPKPKPK！你赶紧给我过来！看我不杀你三千遍为冠军之路祭旗！”
张新杰看着训练室里一阵笑闹要集火叶修，不禁觉得有叶修这个人在，总是会令人感觉安心，这大概算是叶修的另一个优点？
“新杰大大，快帮我刷血，为我用个十字军审判。你看他们这些人，不仁不义还以多欺少。可惜我好心好意想帮他们减轻一下压力。”
张兴杰不禁要叹一口气，想起不久前流行的一个新词。
大概是：帅不过三秒？
话虽如此，叶修绝对是中国队最累的一个。虽然他没有上过场，但是始终在整理大量的资料、观看大量的录像。中国队能顺利走到现在，叶修功不可没。
张新杰依然是每天最准时最早到达训练室的一个。
不过训练室没有锁门，张新杰皱了皱眉，推门进去……主控台那边的灯还开着。张新杰自然随手关上。
这情况，他已经想到没锁门的原因了……张新杰看着在训练室主控台睡着的叶修，有些心疼却也无奈——他不能阻止他。
因为这是叶修的荣耀。
这是他们的荣耀。
正想着要叫叶修起来回去睡，却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是叶修的家里人在他出国前配给他的，知道这个手机的人不多。
兴许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张新杰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叶修，还是皱了皱眉，先把电话接了起来。将衣服披在叶修背上，然后走出训练室才对电话的那头的人说话。
“你好，我是张新杰。叶修睡着了，如果事情不太重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转达，或者等他醒了叫他回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很累？”
张新杰不自觉地皱眉，但还是迅速答道：“是的。”
那边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继而说到：“张先生是吗。你好，我是叶修的弟弟，我叫叶秋。”
听到叶秋这个名字，张新杰还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迅速地回答：“你好。”
“我这次打电话，是因为我父亲最近住院了，胃病。不过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叶修了。”
“这样不太好，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张新杰不会随便为别人做决定，这也是他的严谨所在。
却不想那边也笑道：“你果然是很认真啊。没关系，今天电话的事都不用告诉他了。关键时候不能让他分心啊。他可是在为国争光呢。你大概也知道我父亲很在意这个。要是他知道因为自己的病耽误了这件事，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呢……不过如果可以做到，让叶修比完赛早点安稳回家来就行了。”
叶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何况他已经很累了不是吗。”
张新杰不会随便为别人做决定。
但是这件事，叶秋说服了他。
叶修确实已经很累了。每天都在研究对手。更何况已经输过一场。虽然叶修点燃了其他人的信心，但是他自己却不会因此觉得振奋。
只有胜利才会让他振奋。
张新杰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增加他的负担。
但是他会买好第三场比赛后最早一班回B市的机票。他会计算好所有的时间，让叶修最快回到家里，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这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叶修得家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一样，期待和相信着叶修的荣耀。
“....我会的。”张新杰最终同意了叶秋的说法。
“让他少抽点烟。”叶秋又加了一句。本想再说一句别熬夜，不过想想自家哥哥，又算了。
“我会的。”这次张新杰没有犹豫，很快答应了。
第二场中国队很顺利的拿下了。
黄少天一下场就刷屏要叶修回去对他起了关键作用的一剑仔细研习三百遍。
叶修自然是不会理他。自顾自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打头走在回去的路上。
张新杰快步跟了上去，看见叶修叼着烟，还微微扬着嘴角，这张不怎么帅气的脸上，写着另一种温柔。
张新杰又看向前路，选手专用通道里很安静，后面远远的传来观众们的欢呼。
真好啊。
张新杰不禁想到。
然后感觉到自己右手被轻轻握住。
“真好啊，是不是，新杰大大。”
还有最后一场。
冠军，是我们的。
“是啊，真好。”
……
决赛现场人声鼎沸。
即使是在地球另一边的苏黎世也充满着对于中国队的加油声。
每个人都准备好了。
擂台赛中国队以微弱优势领先，第四个上场的王杰希完成一挑二，5-3结束对决。团队赛中方锐的猥琐流气功师和苏沐橙的屏风炮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对方牧师第二个被送下场。比赛的节奏瞬间拉快，黄少天又一次完成伏击拿下赛点，一举胜利。而这一切，是在兴欣常用的、以牧师为饵的战术下完成的。
冠军
是我们的！
叶修和国家队的全员一同站在领奖台上。
叶修和全队一起捧起世界冠军的奖杯。
十年，叶修的荣耀再次刷新。
全世界的观众都见证着中国队的胜利。比赛现场也好，电视机前也好，响起的欢呼声几乎把天掀翻。
而在B市的一间病房里，一阵刺耳的“滴”声响起。
……
颁奖结束后，一行人在等待室里畅聊，和身在国内的队友们分享喜悦。
叶修叼着一支烟，没有点，静静闭目养神。
张新杰走过来，正要说话，却是叶修的电话铃声先响起。叶修示意他稍等，拿着电话走出去。
“哥……”电话那边的声音低沉，一声称呼后停顿了很久，叶修隐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这是他的又一个冠军之夜。除了恶作剧，他想不出叶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其他理由。
但不是恶作剧。反而有点像是噩梦。
“爸刚刚，走了。”叶秋的声音依旧低沉，仿佛遥远，又仿佛近在耳边。
“胃癌，半年前查出来的。爸不让我告诉你。”
一阵沉默……
叶修拿下嘴里没点的烟，轻轻开口，嗓音却有些沙哑。
“叶秋。”
“恩？”
“半年前，我在干什么？”
叶秋没有马上回答，他当然记得半年前的叶修在干什么，但他只是说：“爸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今天也很高兴。真的。他是笑着走的……”
……
叶修将头微微倚在走廊的墙面上，微微低着头。
刘海垂下来略微盖住眼睛。
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等待其他人退票的消息。
张新杰出来找叶修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叶修……
他认识叶修到现在也有六年多了。见过很多种叶修的样子。开心、懒散、嘲讽、恣意、甚至是无奈和不满，他都曾见过。
但是第一次，像这样，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戒备着所有人的靠近。
张新杰心头有些不妙的感觉。但是他还是上前。
“叶修，之前你弟弟打电话来说你父亲住院了，我订了赛后最早回B市的机票，我……”张新杰顿住，递出机票的手停在半空。
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叶修忽然抬起头看他。
眸色幽深，带着一股冷意。
“你早就知道？”
叶修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几乎是夺过张新杰手中的机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赛场。
张新杰知道此时应该追上去；但是他也知道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队员和战术内最重要的一环，他应该出现在发布会上。
本来战术的设计者——中国队领队叶修也应该出现在发布会上。
但是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追上去吗？
追上去告诉他，我买了两张票准备和你一起回B市。
这不是张新杰擅长做的选择和判断。
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是他最终选择了——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做应该做的事。
